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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筠从石芥子中出来，心情有些复杂地注视了他一会，抬起的手足足悬空半晌，又黯然撂了下来——他有点恍惚，然而眼前人已经不再是跟着自己掏鸟窝的那个孩子了。
韩渊闻声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李筠：“你打算怎么办？”
韩渊还算心平气和地想了想，略带嘲讽地问道：“我说了能算吗？”
李筠一时无言以对，韩渊又问道：“程潜还活着吗？”
李筠：“……只是脱力了，过一会他就能调息过来。”
韩渊冷嘲热讽道：“是么？我看方才你们严掌门心急火燎那样，好像是老婆快临盆了。”
李筠：“……”
韩渊抬头看了一眼石芥子化成的小院落，看见水坑用远远地坐在墙头望着他，却不过来。
可能是没什么话好说，也可能是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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