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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川让裴浩斌把轮椅放下来，裴川坐进轮椅：“我在下面坐一会儿。”
裴浩斌虽然诧异，可是欣慰儿子开朗了些的想法，他没多想：“想回家的时候喊爸爸。”
“嗯。”
裴川等赵芝兰倒完回家，沉默了片刻，驱使着轮椅朝着库过去。
他手臂如今比所有孩子都有力，轮椅在他手中已经不会再仓皇乱撞。
他附下身，库一片恶臭。
裴川没什么表情，苍白的手指拨拉开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找出滑了线的嫩绿丝带，挑了出来。
为什么不戴它了？长大了都会变吗？
在小区的孩子们回来前，裴川已经回到家了。
蒋文娟做好了饭，这两年她和裴浩斌的感情不咸不淡，两个人的工作依然忙碌，然而蒋文娟今天的心情显然非常不错。她买了一瓶饮料，饭桌上开口：“我医院那边认识的一个朋友说，小川现在的情况可以安假肢了，他有个朋友就是做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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