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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父问：“毕业证有了没有？”
“还没拿来，”许星洲平静地说：“得毕业典礼才发。”
大约是许星洲是个完全没注意这场对话的模样的缘故，许父便不高兴地道：“那也都得出了。怎么也不带回来？我出钱给你上了大学，到头连你的毕业证我都看不到？”
许星洲：“……”
许星洲看了一眼秦渡，秦渡默不作声。
“算了，”许星洲爸爸说：“今天这种日子我也不和你说这个。”
“不如意是不如意了一些，不过也没什么。虽然这孩子没在我身边长大，”许星洲又看着自己的父亲嘴唇翕动，听见他的声音带着无数岁月的隔阂与一无所知的自大在自己耳边炸响：
“——可她是挺坚强独立的。”
他说。
这是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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